嘱咐说:“栓上门,夜里别开门。”

佟花儿走了,隋玉落下门栓,她放下手上的夹袄,提起猪食去喂猪。

三只羊卖了两只,还剩一只母羊,隋玉舀一瓢猪食倒给它,剩下的都倒了喂猪。

“明天我一个人过去,你在家自己煮饭吃。”隋玉跟隋良说,她交代道:“天黑了就关门,我若是回来晚了,你别出去等,我回来会喊门,其他时候谁来都不开门。”

隋良乖乖点头。

第二天,天色刚放亮,隋玉就裹着狼皮牵骆驼出门了,除了一串草鞋和一件夹袄,她什么都没准备。

迎着狂风向北狂奔小半天,靠近长城的时候,隋玉看见城墙根下密密麻麻的人,工事防御暂停修筑,奴隶们忙着运送粮草。籍端水(现疏勒河)河面宽阔,冬日河水流速缓慢,载有粮草的船舶飘在河面上,奴隶们上上下下搬运打捆的豆杆、苜蓿草、以及粮袋。

隋玉刚靠近就被兵卒拦阻驱逐,她解释说想来探望亲人,兵卒不给通传,更不让她靠近找人。

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?”隋玉打听,她望着忙碌的河道,繁多的船只,心里浮现一个猜测,可能是要发生战事了。

兵卒不再搭理她,隋玉远远地看着,一直等到过晌。密密麻麻的奴隶,她实在是认不出谁是谁,只好原路返回。

到家天色还没黑,隋玉坐在灶前烧火取暖,冻死她了,骨头缝都是凉的。

另一边,佟花儿坐立不定地等了一天,等到天黑,她实在捱不住了,匆忙喝碗粥,她找个借口溜出门。

老牛叔冷眼看着,他掰过阿水的脸,继续给她喂饭。

“娘走。”阿水往外指。

“走不远,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
“回来?”

“嗯。”老牛叔舀勺蒸蛋喂她,催促说:“快吃,马上凉了。”

阿水张大嘴,笑眯眯地“嗷呜”一大口。

老牛叔被她的动作逗笑,立马将佟花儿的不对劲抛去脑后。

“这件夹袄你是拿回去还是放我这儿?过几天我再走一趟。”隋玉想去确定一下,年后是不是有战事。

佟花儿看着眼前的小袄,垂着眼说:“那就劳烦你再跑一趟,帮我看看童哥儿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
隋玉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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